在《艺术人生》怎么和爱的人聊天的一次访谈中,朱军问当时一直单身怎么和爱的人聊天的知名男演员王志文怎么和爱的人聊天:“40了怎么还不结婚?”王志文说:“没遇到合适的。”朱军又问:“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孩?”王志文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就想找个能随时随地聊天的。”
“这还不容易?”朱军笑。
“不容易,”王志文说,“比如你半夜里想到什么了,你叫她,她就会说‘几点了?多困啊,明天再说吧。’你立刻就没有兴趣了。有些话,有些时候,对有些人,你想一想,就不想说了。找到一个你想跟她说,就能跟她说的人,不容易。”
这段太经典的问答一度被援引在各种情感类鸡汤文中,它们仿佛都在说:遇到爱不稀罕,稀罕的是了解,聊得来比择偶标准、三观见解更重要,尤其在爱情被生活消磨了之后。
县城延津的民政局,新婚男女正在填表,忽然被隔壁一对要离婚的夫妻插了队。
-为什么要离婚?
-我俩说不着。
-那你俩,说说为什么结婚?
-我俩说得着。
地方的用语习惯大家或许不是很熟悉,“我俩说不着”一句是什么意思,可参照英文字幕“We don’t talk”。然而,讲个鬼故事,牛爱国&庞丽娜这对因为有话聊而结婚的夫妻,下一个镜头就切向了十年后,怎么和爱的人聊天他们的女儿默默地用胶带把爸妈早已撕裂的结婚证贴起来,用红笔在“囍”字的中间涂上一个小人儿以示美满。
这是电影《一句顶一万句》的开头,改编自著名作家刘震云同名小说的部分章节。2011年,刘震云凭借这部作品获得了矛盾文学奖。“由于所处环境、地位和各自利益的不同,由于诚信缺失,人与人之间,能够说贴心话、温暖灵魂的朋友并不多,大多数人反倒是生活在孤独中。”《一句顶一万句》是他的好朋友冯小刚最想导的一部(此前,二人已合作过《一地鸡毛》、《手机》和《一九四二》,11月即将上映、备受瞩目的《我不是潘金莲》同样由冯小刚执导,刘震云担任编剧),而刘震云硬是把它留给了自己的女儿刘雨霖翻拍,说实话,反响并不怎么样。
差评在于人类的孤独那么深,电影只取材了原作关乎爱情的一面;婚姻的不幸又有那么多种,却任性地把根源都归结成“没话说”——
一次“微不足道”的争吵,原因是牛爱国在庞丽娜表姐夫的生日宴上没说一句话。牛爱国则表示,对方摆阔,自己一句也插不上。
找兄弟抱怨:“你不知道,没话找话多难。”
妻子出轨婚纱城的老板蒋九,牛爱国的姐姐去向弟媳确认并问原因。她答:“(和他在一起)能说一些平常话,最近跟谁走得近,手机里听什么歌,电视里看什么节目,县城里有什么笑话。县城就这么小,再没人说说话,就憋死了。”
一直在相亲的牛爱国姐姐这条副线也一样,她第一次遇到了一个一顿饭只会说“吃吧”的男人;第二次遇到的是个满口尼采、苏格拉底的男人,而自己只知道街边有家理发店叫“精彩”。最后她选择嫁给餐馆的厨子,她说:“现在我结婚不是为结婚,只是想说说话,我都39了,成天一个人。”
而这位厨子,却说结了这趟婚,最值得的收获是外甥女,俩人一起讨论旅游书上的欧洲、纽约,他觉得“有话聊”。
发现了吗?太刻意地反复点题,没人喜欢看这样的小学生作文(更别说故事到最后,就变成了一出“绿帽丈夫欲借刀杀人报复出轨妻子”的伦理电视剧),然而我依然很乐见这部电影把“爱人之间的说话”这个点提拎了出来,除此之外,《一句顶一万句》可刷可不刷。被太多过于浪漫OR过于灾难的爱情电影忽视了的是,尽管每个人所喜欢的情感相处模式不同,那些令人感动的故事,都有一个最平凡却最难的坚持——经年累月,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可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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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又青:我以前都不知道你爱妈。
程爸:人啊,总以为那些让你神魂颠倒的才是爱,可你妈比神魂颠倒更厉害。她把日子弄得吱吱喳喳,让你害怕安静。最后你突然发现,你再也离不开她了。”
——《我可能不会爱你》
“青春为什么一定要跑步流汗?为什么不能就在河边虚度呢?”
——《濑户内海》
话唠与冰山,濑户与内海。75分钟的片长几乎全无情节,都是这对“最不搭调”好友的聊天内容:从薯条到嫌疑犯,从猫粮到离婚危机,从手机邮箱到情人节巧克力,从赛马到量词用法,从蜘蛛到河川怪谈。最琐碎的日常,往往就变成了我与你之间重要的谈话。
“你每次回家来都会跟我聊聊你的一天发生了什么吗?和我说说你那个话多的同事,说说午饭时不小心在衣服上留下的污渍,和我说说你刚睡醒时突然想到、但后来已记不清的有趣想法,告诉我大家是多么疯狂,让我们一同欢笑。即使你回来很晚,我已经睡了,还是可以在我耳边轻轻说你今天所想,哪怕是很小的事情,因为我喜欢你看待世界的方式。”
——《她》
“我跟他说我被淘汰了,然后他说,‘我早知道你不行,你根本就不会说话’。第二季的时候他还在,他知道我拿了一个BB King,然后跟我说,‘10万块钱,你还能给自己买个小车是不是?’第三季到现在他看了我第一集的节目,他说,‘你这是什么造型,跟乌鸡一样’。我们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交流,除此之外,诗词歌赋、星星月亮,我觉得就不必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间就开始属灵了,就开始柏拉图了……但是我就觉得他好像给我的东西,比任何一个能够见到面的,能够一起牵手的,能够一起吃晚饭的这种感情,来得要更浪漫。”
——姜思达《奇葩说》
1995,《爱在黎明破晓前》
好莱坞最著名的爱情话唠片“爱在”系列三部曲被太多影迷奉为爱情圭臬。横跨20年的男女主闲来聊天,从维也纳演到巴黎,从巴黎演到希腊伯罗奔尼撒南部小岛,一直演到伊桑·霍克都从小鲜肉变成了大叔。他们的故事,没有剧情,只有对白。
2004,《爱在日落黄昏时》
“你之前提到过以后几年的光景,一对夫妻会开始厌恶对方,对彼此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因此而感到厌烦,我想我会有相反的发展,我对一个人越是了解,就越是能真正地去爱他,他会梳某种头发,他会穿哪件T恤,他在某种场合一定会讲的故事,我相信那会是我爱一个人最真实的境界。”
——《爱在黎明破晓前》
2013,《爱在午夜降临前》
天下的爱人间,原来一句顶一万句。11.11到了,希望你也不孤单。